这两天,一篇名为《哈佛耶鲁毕业生都干嘛去了》的报道广为人知,报道对哈佛和耶鲁大学毕业生的去向做了一个作为简单的统计梳理,然后就引出对美国中产精英教育的悲观消极的态度,其实是子非鱼的一种狭隘的观点,有着传统的反智反精英的态度,并不深刻,理论成立与否需要冷静分析。
耶鲁哈佛还是众多人向往的天堂。下面引用一个美国院校的教授关于耶鲁的看法,希望在了解耶鲁后,你会是耶鲁下一个宠儿。
“做耶鲁大学的守门人会给你一种你在参与美国精英阶层建设的感觉。”Ed说到,“我和我的同事们被派往世界各地招募最优秀的人才。每到一处我都被当地学生的热情与精力感动。但是,几乎每个地方大家都在有意无意地忽略讨论招生公平的问题,我想通过这篇文章表达我的观点。”
才华横溢与背景地位
每年招生季我们都在处理成堆的材料以及连续数小时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电子申请表。我们仔细审阅成绩单以及那些耶鲁发给推荐老师的考核表格。表格上写着类似“目前有三名贵校的学生申请耶鲁大学。他们的每一位都声称自己是年级第一,对此您如何评价?”这样的问题。
作为审阅申请材料的第一步,两位招生官会阅读同一份申请材料,然后从一到四打分。申请材料都非常令人印象深刻。有一位女生写了一篇关于女性平等主义的文章-Harper’s Magazine的水平-文章是关于性别与社会化。但是过于聪明有时也会事与愿违。一位来自芝加哥的申请者写了一篇他如何不喜欢去看牙医的文章-用倒写字母的方法。效果就像在镜子里读文章-不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让斯坦福大学校长给耶鲁写推荐信也许不是什么坏主意,但是,这位校长在信中写到:“如果他真是令人着迷的孩子,那么让斯坦福给他一个位置。”还有一位身处俄亥俄州的耶鲁知名校友“意外”地发现了自己的女儿有十六分之一的印第安人血统,于是在申请表上勾了“NativeAmerican”。还有那些运动员。在耶鲁体育部门巨大的压力下,我们不得不招收一些分数够烂,课程够差,文书的基本意思就是“我想成为一名牛—冰球运动员”的学生。
拒掉整个州!
在初步审阅之后,会有一个由招生官、教授、院长和资深招生代表们组成的一个类似法庭的招生委员会-法官、陪审团、法庭执行人员-来审判大约1万4千份申请材料。
由于巨大的竞争和过短的审阅周期,委员会成员们不得不为每个申请者标注标签:“坚强的沙漠野草外加完美GPA:录取!”、“胆小怕事,但是才华横溢的胆小怕事。”、“耶鲁校友推荐说该学生是他见过的最具原创思维的学生,不单是罕见(rara avis),而是太太罕见(rarisimaavis)。”
当某一委员会成员介绍自己推荐的申请者之后需要回答其他人的问题。之后,一个大约八人的委员会同时在投票器上表决来决定这名学生的命运。所有等于或多于两票“拒绝”或“wait-list”的申请者都将被拒。
由于我们要在两个小时的会议上审阅大约300份申请材料,我们研究出了一套简便方法。如果一个学校有4,5名学生同时申请,每个人都非常聪明但并不卓越,那么我们会把整个学校拒掉。有时候我们会直接拒掉整个州的申请者(比如北达科塔和怀俄明)。
决定拿到“黄金门票”的幸运儿是件非常困难的事。“黄金门票”的候选人是校友子女、体育特长生、少数族裔、在某些学科人数很少的国家或州的申请者。这些人占据了耶鲁总录取人数的14%。
特殊待遇
耶鲁大学录取的学生绝大部分都是非常有才华的。他们用自己的经历与才能为自己铺就了通向耶鲁之路。但是拥有特殊待遇的学生也一直存在。你必须正视这个现实,并让它不影响到你。
那些上精英寄宿或私立中学的学生在申请前已经得到了多年的面试、文书、和标准化考试训练。他们的升学顾问都有在精英大学做招生官的经历,他们的辅导员都有PhD学位。他们有耶鲁以及其他名校的知名校友愿意为他们写推荐信。这些推荐信的寄送地址要么是纽约或波士顿的顶级律师事务所、州长办公室,或者是汉普顿或小康普顿的庄园。我曾经纠结如何寻找公平,我的同事Suzie告诉我:“向首先完成赛跑的孩子颁发奖励当然容易,但是你还要看每个人的跑道是否都平顺,这会告诉你更多。”
当黑白分明的审阅完成之后(比如成绩),事情就变的复杂了:政治性的、社会性的不公平因素就来了。美国大学录取并非择分数优录取不是什么秘密。有些人为了进名校利用一切游戏规则去博弈也不是什么秘密。
旧与新
有一年我去纽约的耶鲁校友俱乐部参加对耶鲁申请者的面试。在那里我见到了几名自愿做面试官的耶鲁校友。他们都是退休的华尔街银行家,其中一位Frank问我:“我打算在这里操办一个欢迎新生的派对,但是招生办的人说这样会吓到那些没有“典型耶鲁背景”的学生。所以想问一下你的想法。”我环顾四周:巨大而美丽的石雕建筑,雄伟壮观但又令人窒息,里面坐着一群面色凝重地阅读华尔街邮报的中年男人。这位耶鲁校友接着说:“上周末我们面试了一位非常棒的学生。她有典型的耶鲁特质:Great intellectualcuriosity. ”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他又要介绍哪位从麻萨诸塞州的精英寄宿学校毕业的耶鲁校友的孩子。Frank接着说:“但是,她住在南布朗克斯区(纽约的一个贫民区),她家是波多黎各人。她被单亲妈妈带大,她还有三个兄弟姐妹。她将是她家第一个上大学的人。她的名字是:E-mman-u-el-aGut-i-err-ez。”Frank翻出她的档案,艰难但很认真面带尊重地念着她的名字。我发现我对这些坐在纽约耶鲁俱乐部的校友们做了错误的判断。他们并不是保卫耶鲁校友子女入学名额的守门人。他们把一叠面试报告交给我并送我进电梯,在我上电梯前拍了拍我的背,说:“祝你好运!Ed,穿熨平的衬衫和擦亮的皮鞋,and get our kids in!”
痛失宝石
回到纽黑文之后我把Frank推荐的Emmanuela的资料拿出来。她的成绩不错,但并不是全班顶尖。她的拉丁文老师写了一封很棒的推荐信。她是一名非常好的辩论手。当我向招生委员会提名她时,委员会成员们产生了长时间的激辩。我们讨论了她的成绩与优势,并仔细看了其他来自她的学校的申请者的资料。最后,Emmanuela被放在了wait-list,因为有其他更加优秀的超级明星入选。Frank得知这个消息后非常生气,在电话里质问:“耶鲁说要录取像Emmanuela这样宝石:家庭贫困但坚强不屈。我推荐了,但是你们却不录,为什么?!”
几年之后我得知Emmanuela从哥伦比亚大学毕业,成立了一个非政府组织帮助东哈勒姆区(曼哈顿的一个贫民区)的孩子对抗街头暴力。之后她成为了一名成功的工会与社会工作者。2013年她当选为新泽西州副州长。耶鲁确实痛失了一块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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